人设笔记:库维什塔的苏西——因为被命运嘲弄者的生活又该如何呢?
暂定名:库维什塔的苏西
设计风格:为命运所嘲弄/荒诞而庄严/黑色幽默/冯古内特式/加尔文主义
切入片段:
“在忙什么?”
她头也没抬:
“种族灭绝。”
片刻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直视着你的眼睛,非要从你的脸上读出点惊讶来。
你没有理会苏西的这一套把戏:
“用正常人的话说呢?”
她歪了歪头,略感失落。
“灭虫,喷杀虫剂。”
简介:
要讲述苏西的故事,就不能不从她的母星库维什塔开始讲起。
仅从物理上看,库维什塔并不是一颗多么引人注目的行星。
偏僻,孤独,不发达,从未介入星际社会,其上的芸芸众生,要么完全不相信外星人的存在,要么报有着不切实际的期待。
如果这样安安稳稳的发展下去,那库维什塔就会如同其他千千万万颗生活在自己世界之中的蛮荒星球一样,
徒然的停留在自己的时间之中,没有什么可提及的价值。
但事情总是并非如此。
长话短说,库维什塔人发现自己的星球正处于毁灭边缘之中。
长则数个,短则一个世纪,这个星球就将变得不再适合他们生活。
面对末日,库维什塔人表现出了惊人的坚毅,
他们决心以自己手上粗糙而原始的技术将自己从末日中拯救出来。
为此,他们宁可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
他们拆毁了山脉,截断了河流,抽净了海洋,建立起庞大的地下避难都市,
一代又一代人生于地底,又长于地底,几乎变成了穴居动物。
他们野蛮的改造基因,按照计划进行生育,婚姻与家庭不复存在,
男女之间的结合不过是命令的产物,婴儿一出生起便经过严苛的基因评级,
以遴选出那些最适应新环境,最优秀的婴儿,而失败者则将被直接淘汰。
他们抛弃了过往温柔与和平的文化,转而在漫长的牺牲中接纳了残酷的斗争文化和等级制度。
无情而理性的消灭掉那些不适格者,以此维持着地下世界的运转。
为了种族的存续,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库维什塔人所采取的这些手段,所付出的这些牺牲,在星际之中几近骇人听闻————
倒不是因为残酷,而是因为他们竟然对自己如此残酷。
话说回来,这些策略实在有些太过头了,
即使库维什塔人也并非都能接受这样的生存。
在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生存欲望之下,潜藏着死亡的暗流。
有些人并不想要这样的生存,他们只想要体面的死亡。
对于他们来说,或许靠着这样的暴行确实能够存活下去,
但那个苟延残喘下去的,真的还是他们所熟悉的库维什塔吗?
为此,他们决心武装起来,反抗到底。
苏西正出身于这样一只游击队之中。
用苏西的话来说,“好死和赖活着,我们是好死,他们是赖活着。”
苏西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
她没有通过出生时的基因审查,也就是说,她本该在出生那时就死去。
但…不幸的是,苏西的母亲在她出生之时,由于一系列机缘巧合,意外的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更不幸的是,仅凭这一眼,苏西的母亲便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名为母爱的情感。
而当她得知苏西的基因评级并不合格,即将被淘汰之时。
这种情感使得她毅然踏上了反叛的道路。
襁褓之中的苏西就这样被她的母亲带至了游击队之中。
随着时间流逝,苏西渐渐长大
而反叛的烈火也愈演愈烈,最终发展成为了一场全面内战。
在苏西十四岁时,她的母亲便牺牲在了这场战争之中。
苏西曾经绘声绘色的描述过她母亲死前对她所说的话语:
“苏西,要相信牺牲是值得的”
“不然能怎么样?”
“又不会有外星人来救我们。”
苏西的母亲就这样死去,
离开了她的母亲,苏西的生命在其他人眼中,乃至在她自己眼中,又有什么价值呢?
苏西就这样成为了一名人弹,她的任务很简单,混入地下城,然后自爆。
她照做了,在光荣的牺牲即将到来之前,
外星人姗姗来迟,把这一切变成了一场巨大的黑色幽默。
墨德里亚的探险家们一头闯入了这个正在激烈斗争中的蛮荒星球。
当他们得知库维什塔的故事之时,吓得惊掉了下巴,当即便联系了母星。
无穷无尽的援助随之而来。
库维什塔就这样得救了,与其上的一切牺牲,反抗,苦难与死亡毫无关联。
客观来说,库维什塔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天天躺着睡大觉,事情的结局也依然是这个样子。
因为早在不知多久以前,库维什塔就列在墨德里亚的探险星图里,这些外星人只是按计划来看看。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他们决心做点什么,事情现在看起来糟透了。
难以言说库维什塔人当时的反应,不解?恐慌?喜悦?痛苦?虚无?
无法概括清楚。
再也没有什么好死还是赖活着的两难困境了,现在他们都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
鉴于造就战争的分歧业已不复存在,内战在按照惯性持续了几天之后,彻底宣告终止。
除了有几千个倒霉蛋在这场现在看起来本就缺乏意义的内战更无意义的延长战中死去之外,
在外星人到来的那一刻,库维什塔人的苦难看起来就此终结了。
苏西的命运自然为之改变,她现在不必去自爆了。
她跟随其他人一道放下了武装————
或许还有人无法接受,但这那已经和她无关了。
按照和解协议,她作为未成年的战争遗孤被安置到了乌尔萨拉生活。
初来乍到的苏西一开始没能融入进乌尔萨拉和平到有些无趣的生活之中,
她总是格格不入,与周边的人闹出了不少矛盾。
不过几年相处下来,她作为库维什塔人的一面变得更为内敛了,
只是仍然偶尔会语出惊人,让人无法琢磨清楚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从外表而言,现在的苏西一眼望去,如果除掉那顶从游击队带来的旧军帽,
那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无法让人和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联想起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普普通通的生活下去的时候,命运第二次嘲弄了她。
她觉醒了魔法少女的潜质,便只得加入了俱乐部,成为了一名俱乐部的魔法少女。
既来之,则安之,
她在俱乐部的表现相当敬业,她并不想参与进俱乐部的内部冲突,
至于到底是不愿参与,还是她以为这样的冲突对她而言不值得参与。
不得而知,苏西只是兢兢业业的参与到比赛和训练之中。
至少在不了解情况的旁人看来,她已经完完全全融入进乌尔萨拉的生活,
无法再与库维什塔的那些苦难联系在一起。
不过,她现在仍然会偶尔一个人回到库维什塔,
从太空中飞越这个现在业已成为星际旅游胜地的星球,
毕竟不是每颗星球都有这样复杂而难以描述的历史,库维什塔确实颇受游客欢迎。
当他们从空中飞过那些被拆解到一半的山脉,停工了的地下城工程,被截断了再也无法复原的河流…等等
游客们会发出阵阵惊叹,而她只是默不作声的凝望着其下的一切。
而后她会又一个人默默回到乌尔萨拉,
当其他人问起她的返乡之旅之时,她的评价永远如出一辙。
“那地方,烂透了。”
在故事开始时的苏西就是这个样子,
她虽生活在乌尔萨拉,但内心却仍然把自己当作这颗星球的客人。
她从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乌尔萨拉人,也无法自豪的作为库维什塔的一份子。
说到底,有什么可自豪的?
毕竟当她回望库维什塔的历史,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其上所发生的牺牲毫无意义,而所残余的无非是暴行的累积
————无情,暴力,死亡,屠杀,内战,恐怖等等
是这些决定了库维什塔的命运,使其免于苦难和毁灭吗?
还是五个嘻嘻哈哈前往外星郊游的墨德里亚探险家?
如果是后者改变了库维什塔的命运,那库维什塔的这些遗产到底有何价值?
而抛开了这些残忍的遗产,在漫长的苦难之后,库维什塔难道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残留下来吗?
没有,在苏西看来的答案就是如此,
现在的库维什塔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其上唯一的卖点,就是她的伤疤。
如果说这一切有什么意义,那就是靠着死亡和牺牲,库维什塔变成了一个罕见的星际旅游胜地。
游客们本着猎奇的爱好纷沓而至,
曾经的士兵变成了导游,曾经的战场变成了地标。
靠着潮水般涌来的游客,靠着出卖过往的伤痕,他们的生活竟然还不错。
这是那些牺牲者所希望的吗?
只有死者自己清楚这些事情。
但生者从未兴高采烈。
整个库维什塔溺于虚无的洪水之中,
醉生梦死,得过且过。
但她仍然无法忘记库维什塔,
无法忘记库维什塔其上所发生的一切,
那毕竟是她的苦难。
在故事开始时,苏西的性格使得她置身于俱乐部的内部斗争之外。
虽然她眼见俱乐部崩离解析在即,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义务采取行动。
说到底,她与这家俱乐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链接。
苏西只是勉强停留在此的一个过客。
如果这家俱乐部倒了,她就会去下一家,如果下一家倒了,她就会去下下家。
如果下下家再倒了,那她就会去下下下家,等等。
在故事开始时,她的态度就是这样。
在她看来,俱乐部内现在称之为领袖的两个人物,各自都存在着致命的缺点。
响是个无能又充斥着救世主情结的蠢货。
而睦是个抗拒自己天性的野心家。
所以当两姐妹的内战终于不可收拾,
苏西只是暗自心想,果然如此。
她并不准备背叛,但当契约终止那一刻,她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然,也存在一种可能性,说不定会出现一个新人物,
在苏西面前展示出了另外一个不同的未来,借此得到了苏西的忠诚。
不过,那就是后来的故事了。
特质:
因为卑劣者应服从————
外星人的到来,把苏西所曾坚信的一切转瞬之间打的灰飞烟灭。
她迄今为止的人生,现在看起来只是一场巨大的黑色幽默。
而看起来,这场黑色幽默还没有半点终止的意思,
苏西现在置身于一个和平,繁荣而发达的世界之中。
她在库维什塔所养成的一切技能与信仰,在这个更和平的世界之中,毫无用武之处。
这种巨大的冲击,使得苏西不得不去寻求一个解释。
为什么库维什塔人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牺牲而没能做到的事,却被这些人玩笑打闹间就轻飘飘的实现了?
半是叛逆,半是痛苦,还掺杂着作为库维什塔人的自豪与疯狂,
苏西痛饮下名为劣等之酒。
她的结论很简单:
库维什塔所发生的一切,是因为库维什塔是一个不能支配自我命运的劣等文明。
而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是因为她自己是一个不能支配自我命运的劣等个体。
而作为无法支配自我命运的卑劣个体,她应当服从也只能服从于自己的命运。
正如那句库维什塔的古语一样————卑劣者当服从
这并不是说她自暴自弃或者自我仇恨或者陷入偏执,这只是承认一个显然的事实————
将来或许有一天,库维什塔会成为那个能够拯救和决定他人命运的强者。
但现在不是,过去也的确没有是。
乌尔萨拉人的想法没有错:
在一个更加和平而发达的世界之中,他们当然是不必这样想,更不必这样做的。
而她也没有错。
毕竟她出生在库维什塔。她又没出生于一个乌尔萨拉这样和平而发达的世界之中,
一个库维什塔人这样思考,再正常不过了。
而如果这两者不可避免发生了碰撞,那她也不应该改变自己的想法。
如果这些人想要改变她,那他们就已经在按照库维什塔人的世界观来思考了,又要改变什么呢?
高高在上的改变下位者的世界观,这不正是自居上位者的所作所为吗?
在虚无的汪洋中,苏西找到了自我的锚点。
但…她真的这样想吗?
如果她确实把自己视作是完完全全的卑劣者,那她不应该理所应当的服从于上位者的世界观吗?
去试着服从于平等和自由的愿景之下吗?
卑劣者应服从————
或许她只是以这样的手段,来试着进行自我抵抗罢了。
猫是种很一般的动物————
苏西不喜欢猫,实际上应该说,到了几近仇恨的程度。
她从不掩盖自己对这种动物的仇视和敌意,
正如她所说的,这种动物如果能灭绝就再好不过了。
有些人只把这句话当作她一贯的语出惊人,但谁说得准呢?
好在库维什塔并没有猫,我们的苏西终于还没有变成杀猫犯。
几年下来,她已经学会服从于这个爱猫的社会,既然大家都喜欢这种动物,那她也只能服从。
她见到这种动物只是敬而远之,竭力避免产生任何接触。
但她对猫的这种厌恶之情仍然丝毫不加减少。
这种厌恶甚至到了她由此格外钟情于库维什塔的程度。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库维什塔上的一切都糟透了,但至少上面没有猫。
但…为什么呢?
为什么苏西这么厌恶一种她刚刚接触了几年的动物?
库维什塔不是没有猫吗?
苏西总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但既然我们这里在写设定,就必须把答案写出来。
由于库维什塔的自我毁灭加上库维什塔人的自救工程,
在这个人类尚且自顾不暇的世界之中,猫的种群自然沦落到微乎其微,
野外的族群早已灭绝,而作为宠物,也只是在避难所的顶级人员那里,才有极少数的宠物猫存在。
在苏西所参与的反抗运动之中,养猫被视作避难所政权堕落的一大证据。
在人类苟延残喘之时,他们居然去养猫,这正说明他们放弃了大众。
于是在游击队的文宣中,猫变成了恶魔的化身,一种彻头彻尾的邪恶动物。
而苏西的母亲却并不这样想,
毕竟,作为避难所的一员,她确实曾经养过一只猫。
她可以理解游击队为什么这样宣传,但猫不是这样的动物。
作为母亲,她不能让苏西的脑子充斥着不合实际的宣传品。
她总是会和苏西讲起她过去养的那只猫的故事,
那些相处,那些经历,几近神圣。
于是苏西对猫的看法就这样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所包围着。
一方面是游击队宣传品里霍乱人心的邪恶动物,
另外一方面则是母亲口中的可爱而自由的事物。
这样两种迥异的看法在苏西的脑海里混合成了巨大的好奇心:
无论这种动物是好是坏,至少肯定充满魔力。
对于当时仍是一个小姑娘的苏西来说,她总是会盯着宣传品上那只面目可憎的丑陋动物,
然后反复的观看手头母亲留下的关于猫的视频,好奇于猫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动物,陷入无穷无尽的幻想之中。
但她从来没见过一只活着的,真实的猫。
在内战爆发之后,库维什塔上最后的几只猫也在战争之中死去。
猫就这样在库维什塔上彻底灭绝。
在苏西以为猫就这样要成为自己的一生之憾,她将终身无缘得见这种动物之时,
外星人姗姗来迟,一切又都随之改变。
苏西来到了乌尔萨拉,就这样普普通通的看到了她一度以为永远无法得见的那只动物。
难以描述苏西当时所陷入的那种幸福的兴奋。
她激动的伸出手去,想要与自己童年时的终极幻想亲密接触。
她只得到了弓背,哈气和抓击。
苏西与猫的初次接触就这样结束。
她大失所望。
无法接受的苏西展开了一场为期数月的观察,
想要搞清楚这种动物究竟是怎样的,是不是她哪里弄错了。
在几个月的观察和调查结束之后,苏西得出了一个结论。
猫是一种普普通通,甚至近乎低劣的动物,缺乏作为高级反应的情感。
这种动物没有智商,没有道德,而最为重要的是,没有任何魔力。
所有人都是骗子,
游击队的宣传者们是骗子,猫不是什么恶魔。
母亲也是骗子,猫也根本不可爱。
这种动物身上根本没有一丁点神奇的魔力,
那只是一种普普通通,缺乏情感的低级动物。
幻想破灭了的苏西,陷入了持久的失落之中。
她无法接受这点,猫只是一种普通的动物,
只是由于人的偏见,才得以获得各种各样的风评。
设若只是苏西一个人如此幻想或许也好,
几年的乌尔萨拉生活下来,苏西意识到,不只是幼年时的她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实际上,几乎所有人都对猫这种动物有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正是靠着这样的幻想,猫获得了一种崇高又卑劣的地位。
这点让她格外厌恶这种动物。
她无法接受人类对猫的这种高高在上又不切实际的审视。
这种审视剥夺了猫身上的一切自主性,
猫无法成为一种普普通通的动物,去生活,去仇恨,去爱,乃至去死…
而只剩下一个亟待被人拯救和爱的客体。
什么叫猫没有坏心思?
猫就没有资格成为邪恶的动物吗?
这种动物连靠自己的意志为恶的权力都要被剥夺吗?
想到这里,她总是会想到库维什塔…
被剥夺至无可剥夺,连按照自己的意愿为恶,为恶之后为人惩罚的权力亦被剥夺。
每次想到这里,她都无法忍耐住自己的厌恶之情。
人际关系:
响————
作为俱乐部的领袖,苏西服从于响的指示,
但苏西从来没喜欢过她,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说到底,苏西喜欢过谁呢?
骄傲者当统治,
苏西厌恶响作为队伍的领袖,却无法拿出足够的骄傲来。
而却沉浸于不切实际又病入膏肓的救世主情结之中。
在她看来,这种救世主情结,最终必然会毁灭掉她。
她总是抗拒于响接触她的内心,拒绝敞开心扉。
当响睦两姐妹的战争终于爆发到不可收拾,
苏西只觉得这件早就不可避免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睦————
虽然苏西是少见的讨厌响的那类人,但她也从来没喜欢过睦。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说到底,谁喜欢睦呢?
几乎没几个人喜欢睦这种无情的暴君性格。
但苏西并不是因为这点而讨厌她的。
苏西讨厌睦,是因为睦始终没能肩负起责任来。
当两姐妹的内战终于爆发,演变为无可挽回的分裂,
苏西正冷眼旁观着睦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是否准备肩负起义务来呢?
洛可可————
很奇怪的是,苏西和洛可可之间维持了一个奇特而友善的关系。
这可能是源于这两人之间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
都是孤儿,同样身处异国他乡,都有着特立独行的思考和行动,一样是人群当中的异类,如此等等。
这或多或少激发了苏西的同理心,使得她对洛可可有着同情的心理。
苏西从来不是那种自视甚高,会把自己定位成拯救者或者保护者的人。
毕竟,她最讨厌这种人。
所以维持这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并不是同情心或者保护欲。
而是某种更微妙而难以言说的东西。
用苏西的话来说,她有些『钦佩』洛可可。
虽然苏西自己也不是很能搞清楚,但她就是会觉得,洛可可身上有些…高贵的东西在。
而正是这种高贵的东西,在吸引着苏西不由自主的去靠近洛可可。
而这种高贵的东西是什么?
或许正是那种拒绝相信大人世界所阐述的一切的倔强,大胆的以自我理论去俘获他人的自信。
毕竟,苏西曾经数度被他人的愿景所俘获,
她曾是最偏执的游击队员,又对她母亲所阐述的一切深信不疑。
现在事实已经表明,这些人都是骗子,苏西被骗了不止一次
而洛可可从未如此。
或者,事实正好相反,洛可可正是那个最顶尖的骗子,
只有她自己才有足够的才能来骗过她。
任凭其他的骗子怎么发挥也无济于事。
这在苏西看来,确实是一种高贵的体现。
年长几岁的苏西就这样成为了洛可可的朋友。
她总是乐意去倾听洛可可口中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论。
她当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她很乐意于倾听洛可可的理论。
正如她所说的,最强大的武器在于心灵,
能毁灭人的只能算次品,能俘获人的才是最强的武器。
而洛可可她…相当擅长于此。
教练————
苏西和教练的相处是故事发生之后才开展的。
在这里只列下几点。
苏西与教练之间可能存在感情线。
她在情感上不同于睦的热烈和执着,洛可可的天真而顽强,或者爱露诺的忧郁中又带点神经质的傲娇,
苏西从来没有理解过什么是妥当的爱情。
库什维塔没有教给她这点,她母亲也没有,到乌尔萨拉之后也仍然没有谁教给她这种东西。
这导致她在对性,对爱情,对异性等等,有着一种独特的,幼稚而残酷的认知。
她理解什么是性,什么是生殖,但完全不理解何为婚姻和爱情。
因为说到底,她从来就没有学习这件事的机遇和时间。
她的身份,她的基因和她对自己的观点,也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和这些东西产生什么联系。
她的想法类似于————
性是为了繁育民族的下一代的必要行为,男女之间的结合是履行作为种族一员的必要义务。
这当然是非常偏激的一种见解,要写感情线的话,自然需要在漫长的相处中调整过来。
事情就是这样。
备忘录:
苏西应该是我迄今为止写过最…hard的人设。
她有着强到相比之下其他人完全相形见绌的背景故事,
以及相当乖张激进,几近于反派的性格特质。
希望我没有在这方面做过头,
这个角色的灵感源泉来自于小魔女学园中的苏西,
从名字上想必就可以看出来,
但写到现在这个苏西与那个苏西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苏西和她母亲之间构成了人物对比的核心。
她从各个角度都不像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叛逆,而苏西顺从。
她的母亲温柔,典雅,喜欢诗歌,而苏西更喜欢猎杀动物。
她的母亲是避难所中的天之骄子,而苏西甚至根本没通过出生时的基因筛查。
她的母亲喜欢猫,而她亲身接触之后,就完全不喜欢这种动物了。
如此等等,可以写出一大堆相反之处。
如果让苏西去面临她母亲的困境,
那她肯定不会去救下被打为劣等品的苏西。
但情况就是这样,苏西靠着她母亲的叛逆活了下来,现在置身于和平而安宁的乌尔萨拉。
而她的母亲却从未有缘见到这些。
时至如今,苏西对她母亲的情感是一种混杂着叛逆,愤怒,而更多的是爱和悲伤的复杂情感。
在故事后期,苏西会重新见到她的母亲,
当然,那只是幻影。
到那时她会指责她的母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belike————
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外星人真来了,
猫是种很普通的动物,
你也没有活下来,
骗子。
….
可我就是止不住去想你。
苏西抬起头来,泪流满面。
苏西的另外一部分是她的这种加尔文主义的观点。
库维什塔的故事最后会呈现出一个反转。
实际上,外星人早就应该来了。
但是由于某个人的意外之举,外星人来晚了一个世纪。
致使库维什塔上发生了随后的一切。
当外星人发掘出这件事,以一种自责的态度去向苏西致歉时。
苏西才无可忍受。
“什么叫做都是你们的责任?”
“如果我们按计划来的话,就不会有这一切发生了,不是吗?”
“什么一切?”
“呃,死亡,末日,内战,大屠杀…”
“你的意思是,我们做出这些事,都是因为你们来晚了?”
“恐怕是的。”
苏西忍不住自己的暴怒。
“我们就没资格犯罪吗?”
“我们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犯下罪行?”
“我们连苦难都不能当作我们自己的东西,让我们自己负责吗?”
苏西会陷入狂怒之中,而最终只余哀伤。。
“把拯救者的荣耀拿走就够了…”
“别把别人的苦难自顾自纳为自己的东西…那不是你们的东西。”
苏西就是这样一个相当具有自尊心而骄傲的少女。
直视自己的苦难,直视自己的劣等,
直面命运对她民族,对她自己的嘲弄。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没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就是没办法。
外星人就是忽然降临。让库维什塔的一切努力变成了一场黑色幽默。
为什么要否认这些呢?有什么可否认的呢?
库维什塔上一切牺牲就是毫无意义,为什么非要有个什么意义呢?
她身不由己,但从未随波逐流,失掉自我的骄傲。
正是这种骄傲,使得她直面命运的一切嘲弄,不否认也不逃避。
而她所表现出的这一切乖张和过激,也正是源于这种骄傲。
我想这个角色还算是讨喜的。
用我们之前描述其他人的那套来说,
苏西是目前为止最具英雄气质的角色,
“无惧荒诞”,这确实是我能设想的最英雄主义的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