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影：这扯不扯

选择一种交通方式。是步行、公交、地铁、打车甚至去坐飞机，如果你要在不算近也不算远的地办要紧的事。

在头天晚上，拿起手机，算好行程，提前做好计划，和司机、安检、行李打好招呼，或者像冒失鬼一样，一觉睡到天亮，然后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赶不上去洗漱，也有可能随意用冷水抹几下。快点出门吧，别忘记带上手机。

我拿着手机在铺满橡胶的人行道上走，周围都是些骑自行车的闲人，他们组成车队霸占了整个道路。得益于这种跑道，悄无声息从身后穿过。

在车队到来之前，我————拿着手机，就已经站在路沿，等或者走。

如果我要看手机的话，只能接着前进，50米外有一棵又大又漂亮的梧桐，它的祖先古代供人休息乘凉，现今让人看清手机屏幕。

“九时于XX街道恭候”

站在树荫下远眺，这里只是沿河而建的自行车或者行人的跑道，跑道外围则是用无法阻止成人跨越的栅栏围成的马路。现在不是在乎柏油还是焦炭时候。

她在哪？怎么过来？是散着还是盘起长发骑着自行车过来吗，或者就是短发呢。胸有成竹还是着急忙慌，会开车吗，从河道开船过来？

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不论是否做出决定都会伴随的后悔如期而至。

昨晚，如果…

是做出另一个决定的我对我的影响吗，单单从后悔来说，平行世界、多宇宙什么的，总有另一个莫名的意识在蛊惑人心。吹嘘他们的决定更好，或者在笑话我。

乌云还是什么遮挡住了太阳，真该感谢。

抬起头看。

她斜戴着一顶白灰色的贝雷帽，有些黑色的头发从耳沿钻到胸前。这个天气实在不适合。

“是——”。

她的衣服像当地的校服，也有点不像，藏青色的百褶裙刚到膝盖，露出有些晒黑的小腿，白色衬衫上的蝴蝶结被胸脯撑起，足够令人侧目。

“约好的，手机上” 。

我站起来，抬了抬拿着手机的手。我尽量不显得局促。

“我想请求你，帮我———”。

我的眉毛轻轻上挑，我看着她的酒窝。

“也可以说帮这个世界”。

“什么” 既是惊讶也是反问，我还有些后悔。

她的瞳孔缀在纹理成放射状的虹膜中央，像黑棕色宝石，很是漂亮。眼睑之上的睫毛伴随言语而颤动。是戴了美瞳吗？

“杀了我，或者我们一起去死”。

我后悔了。